2015-02-03

Active Side of Infinity 書摘

唐望系列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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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完全屬於我們,像是微弱的聲音,能帶給我們秩序,方向與目標。另一個心智則是『外來的異物』,帶給我們衝突,自大,疑惑與絕望。」

「你的意思是,我們都是天生心胸狹窄與矛盾?」

「不,我們不是天生心胸狹窄與矛盾,」他回答,「我們的狹窄與矛盾其實是每個人都經歷的一種超現實的衝突,但是只有巫士才能痛苦地、無法逃避地覺察到,那就是我們兩個心智之間的衝突。」

「你一直提到什麼兩個心智,」我說,「但我的頭腦卻聽不進去,為什麼?」



「時候到了你自然會明白,」他說,「目前我只需要再說一次:我們的兩個心智,其中一個是我們的真實心智,我們所有生命經驗的產物,很少發言,因為它已經被打敗,遭受壓制冷落。另一個心智是我們每天都會用到的,卻是『外來的異物』。」

「我想主要癥結是,把心智當成外來異物,這個觀念實在過於怪異,我的心智拒絕認真接受。」我說,覺得我有了真的發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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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望把「內在寂靜」(inner silence)解釋為一種奇特的狀態,人的思想平息了下來,可以從不同於日常意識的層次來行動。他強調「內在寂靜」意味著「內在對話」的停頓─也就是恒常意念的停頓,是一種極深的寧靜狀態。

「古代巫士稱之為『內在寂靜』,」唐望說,「因為這種狀態中的知覺不依靠感官。『內在寂靜』時,人類的另一種功能開始運作,使人成為神奇的生物。這種功能過去一直被削弱,不是被人自己,而是被某種外來的影響。」

「什麼外來的影響削弱了人類的神奇功能?」我問。

「這是未來才能解釋的課題,」唐望回答,「不屬於目前的討論,雖然它的確是古墨西哥巫術中最嚴肅的課題。

「『內在寂靜』,」他繼續說,「是巫術所有一切項目的基礎。換言之,我們所做的一切,都指向這個基礎,它就像巫士世界中的一切事物,除非某種劇烈的事物震撼了我們,否則我們無法加以覺察。」

唐望說古墨西哥巫士想出了無數的作法來震撼他們自己,或震撼其它巫士的基礎,好達到「內在寂靜」的狀態。他們想出了非常不自然的作法,看起來與「內在寂靜」毫無關係,像是跳入瀑布中,或晚上在樹上倒吊過夜,其實是達成「內在寂靜」的重要作法。

根據古代巫士的想法,唐望很肯定地說,「內在寂靜」是需要累積儲 存的。以我而言,他費心引導我建立一個「內在寂靜」的核心,然後每次我練習時,都會一點一滴,一分一秒地增加。他解釋說,古墨西哥巫士發現每個人的「內在 寂靜」都有不同的儲存時間門檻,也就是說,每個人都必須儲存「內在寂靜」一段特定的時間之後,才能發生作用。

「巫士認為『內在寂靜』發生作用的跡象是什麼,唐望?」我問。
「從你開始儲存時,『內在寂靜』就會發生作用,」他回答,「古代 巫士所追求的是抵達寂靜門檻後,最終極的,最激烈的結果。有些非常有天分的人,只要幾分鐘的寂靜就能抵達這個目標。其它人則需要比較長的寂靜時間,也許要 超過一個小時的完全寂靜,才能得到結果。這個結果被古代巫士稱為「停頓世界」,此時我們周圍所有一切都不復舊貌。

「此時巫士回歸到人的真實本質,」唐望繼續說,「古代巫士也稱之為『完全的自由』。為奴的人獲得自由,能夠達成超乎我們想像的知覺。」

唐望說「內在寂靜」能夠真正暫時停頓判斷,外在宇宙所放射的感官資訊將不再由感官所詮釋;認知系統也不再能透過重複使用而決定世界的樣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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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可沒說要這麼做,唐望,」我說,「但是要根據什麼標準來判斷我死了沒有?除非你要我真正在肉體上死亡。」

「不,」他說,「我不要你肉體的死亡。我要你個人的死亡。這是迥然不同的兩回事。你的個人與你的肉體沒有什麼關連。你的個人是你的心智,請相信我,你的心智不是屬於你的。」

「什麼鬼話,唐望,我的心智不是我的?」我聽見自己焦慮的聲音。
「將來有一天我會說明這個課題,」他說,「但不是現在。」

「這實在不是人的過失,」他以和解的語氣說,「有一天,我會進一步告訴你,關於那使我們變成像蠢蛋一樣的力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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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「倖存的巫士『看見』當生物死亡時,『黑暗的意識海洋』會透過 聚合點,把生物的意識都吸走。他們也『看見』,當『黑暗的意識海洋』碰上了回顧過生命的巫士時,會有片刻的遲疑。他們所不曉得的是,有些巫士如此徹底地回 顧生命,『黑暗的意識海洋』只會吸走他們的生命經驗,而不會碰他們的生命力量。巫士發現了關於宇宙力量的重要真理:『黑暗的意識海洋』要的只是我們的生命經驗,而不是生命力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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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很長的沉默後,唐望解釋說,古代墨西哥巫士相信,就像他曾經告訴過我的,我們都有兩個心智,而其中只有一個是真正屬於我們的。我一直認為唐望是說我們心智有兩個部分,其中之一總是保持沉默,因為被另一部份的力量所壓制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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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死亡的隱藏選擇屬於巫士專有。就我所知,巫士是唯一閱讀那些小 字的人。對巫士而言,這個選擇成立而且管用。對一般人而言,死亡就是意識的終結,有機體的結束。對『無機生物』而言,死亡也是一樣:意識的終結。對兩者而 言,死亡的衝擊就是被吸入『黑暗意識海洋』。他們充滿生命經驗的個體意識界線開始解體崩潰,意識就以能量的形式流入了『黑暗意識海洋』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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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個塵世只是旅程上的一站;但由於外來的原因,當時他不願意詳述這些原因,旅行者中斷了他們的旅程。他說人類被困在某種漩渦,某種繞圈子的力量中,使他們感覺好像在移動,其實卻是停止的。他強調只有巫士能對抗那種囚禁人類的力量;巫士靠著紀律掙脫那些力量的掌控」

「他們發現了什麼,唐望?」我問。
「他們發現我們有一個終生的伴侶,」他一字一句清楚地說,「我們有一個來自於宇宙深處的掠食者,前來接管了我們的生命。人類是它的囚犯。這個掠食者是我們的主宰。它使我們變得溫順無助。如果我們想要抗議,它鎮壓我們的抗議。如果我們想獨立行動,它命令我們不可如此。」
唐望說,「過去我一直在旁敲側擊,向你暗示有某種東西俘虜了我們。我們的確都是囚犯!這是古墨西哥巫士所得到的一個能量事實。」
「為什麼這個掠食者以你所描述的方式接管控制,唐望?」我問,「這一定有合理的解釋。」
「是有一個解釋,」唐望回答,「也是全世界最簡單的解釋。它們接管控制,因為我們是它們的食物,它們無情地榨取我們,因為我們是他們的營養。就像我們養雞一樣,掠食者也飼養我們人類,如此它們才能一直有食物。」
「巫士相信是掠食者給了我們那些信仰系統,給了我們善惡的觀念,與社會價值習俗。是它們為我們設立了希望與期待,成功的夢想與失敗。它們給了我們貪婪與懦弱。是那些掠食者讓我們自滿,一成不變與自大。」
「它們更有效率與組織。為了確保我們服從與懦弱,掠食者使出了驚 人的手段,當然這是從戰略上而言很驚人,對於承受者而言就很恐怖。它們把它們的心智給了我們!你聽到沒有?掠食者把他們的心智給了我們,於是變成了我們的 心智。掠食者的心智古怪而又矛盾,陰沈,充滿了隨時被揭穿的恐懼。」
「我知道即使你從來沒有挨過餓,」他繼續說,「你也會擔心食物,那正是掠食者的擔心,害怕它們的手段被人發現,食物供應就會斷絕。掠食者透過心智,反正本來就是它們的心智,向人類灌輸任何對它們有利的。如此來確保某種程度的安全,緩和它們的恐懼。」
「自我反映(反應?)是我們唯一剩下的意識,掠食者逗弄我們的自我反映,激發起我們意識的火焰,然後它們便無情地掠食。它們給予我們空洞的問題來激起意識的火焰,讓我們能活下去,它們就能吃我們虛假關切所產生的能量火焰。」
暫停一會兒,等我能恢復過來後,我問唐望,「為什麼古墨西哥巫士與現在的所有巫士『看見』了掠食者,卻束手無策?」
「你我一點辦法都沒有,」唐望以沉重悲哀的語氣說,「我們能做的 是紀律我們自己,直到它們不願意碰我們。你要如何要求其它人忍受這種嚴格的紀律?他們會嘲笑你,更嚴重的人還會揍你一頓。並不是因為他們不相信。在所有人 類的內心深處,都有一種遠古的,本能的知識,知道掠食者的存在。」
唐望繼續把他的刺推得更深。「古墨西哥巫士『看見』這種掠食 者,」他說,「他們稱之為『飛影』,因為它在空中穿梭。那可一點也不好看。那是很大的陰影,無法穿透的黑暗,一塊黑影跳到空中,然後平坦地落到地上。古墨 西哥巫士對於它的出現感到非常不安。他們認為人類在某個時候一定是完整的生物,有驚人的洞察力,與意識上的非凡成就,就像今日的神話傳奇角色。然後一切似 乎都消失了,成為現在的麻木角色。」
「我所說的是,我們所卯上的不是簡單的掠食者。它非常聰明,而且有組織。它以有系統的方式使我們失去作用。曾經具有神奇命運的人類,已經不再神奇了。人類只是一塊普通的肉。已經沒有人類的夢想,只有成為一塊肉的牲畜式夢想:平庸,陳腐,愚昧。」
「當然,這個掠食者,」唐望說,「是一個『無機生物』,但不像其它『無機生物』,它不是完全無法被看見。我想我們小時候能看見它,但認為實在太可怕了,於是不去思索。當然小孩可以堅持繼續看它們,但周圍的人都會勸阻他們這樣做。
「古代巫士的偉大策略,」唐望繼續說,「就是讓『飛影心智』承受 紀律的重擔。他們發現如果用『內在寂靜』來消耗『飛影心智』,這種『外來異物』就會逃脫,讓所有實踐者徹底瞭解這種心智的外來根源。我向你保證,『外來異 物』會回來,但沒有以前那麼強,於是開始一種過程,『飛影心智』的逃脫將成為家常便飯,直到有一天它完全逃走了。那真是悲慘的一天!從那天開始你必須依靠 自己,而你等於是一個零蛋。沒有人能告訴你該怎麼做。沒有外來的心智控制你所習慣的愚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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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什麼?什麼?這是什麼意思?」我聽見自己說,「什麼是『消耗飛影的心智』?」
「紀律會讓外來心智無法承受,」他解釋,「所以透過紀律,巫士消除了『外來異物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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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巫士的革新在於,」他繼續說,「他們拒絕接受任何他們沒有參與的承諾。沒有人問過我是否願意被另一種意識吃掉。我父母把我帶到這個世界上成為食物,就像他們一樣,毫無商討的餘地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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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某種東西使我們的所有行動,所有人際互動,與所有思想,都離不開自我這個中心點。我的關切,以及我認識的所有人的關切,都是自我。由於我無法找到任何解釋,來說明這種宇宙性的共通,我只好相信唐望的說法是這個現象的最好解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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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個怪想法,」他說得很慢,字字斟酌,「就是指世上所有人似乎 都有同樣的反應,同樣的思想,同樣的感覺。他們似乎對於同樣的刺激都有大同小異的反應。這些反應似乎被不同的語言所掩飾住,但如果我們能跳出語言的差別, 世上所有人類的反應似乎都一樣。我希望你能對此感到好奇,當然是以一個社會科學家的身份,看看你是否能為此一致性提出什麼正式的解釋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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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望所描述的掠食者不是什麼好東西。它非常沉重,粗壯,冷漠。我能感覺到它對我們不屑一顧。毫無疑問,很久以前它就征服了我們,如唐望所說的,使我們軟弱,易受傷害,非常溫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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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參見the domain最後一段:解脫之道
非常類似的說法
http://www.facebook.com/note.php?note_id=10313220641478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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